“你好。你好。你好。”
第一次和老胡见面打招呼,他连说三个“你好”后就不再讲话了,只剩下无声的紧张和局促。
在演唱现场,他却是另一番模样。只见老胡拿上吉他,随意扫弦,唱起“穿过云层去世界的另一端,划过最长的清澈的河,远方没有束缚我的枷锁……”音乐带着淡淡的忧伤,光打在舞台上、照在这位歌者身上,现场的歌迷陷在歌声里。周围一切仿佛都消失了,唯有歌声萦绕在耳畔,全场都沉浸其中,一曲结束良久,歌迷才反应过来,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。
纣王老胡演出现场
7月23日,2023纣王老胡【靠谱】全国巡演来到了重庆坚果 LIVEHOUSE,这是他今年巡演的第十站。自2011年起,老胡开启了人生第一次巡演,12年过去了,音乐一直是他最忠诚的伙伴,他们携手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,每年都会有新的奇遇发生,今年他将带着【靠谱】巡演和还未收录的新歌《愿》和大家相遇。
音乐里,永远是诚恳音乐人
“我特别喜欢朴树,因为我觉得他的音乐是国内最诚恳的。”老胡欣赏朴树的诚恳,究其缘由,无外乎自己也是一个对音乐永远热忱的独立音乐人。
在这位音乐人眼里,关于音乐的创作,不管是一把吉他还是一个乐队,只要创作过程是诚恳的,是用心的,就能作出好音乐。
《雕刻成歌》是历时一年才完成的作品,是雕刻而成的用心之作。“当黑夜还没来临的时候,我看见一道彩虹……”,歌词试图把生活中即将褪色的美好雕刻成回忆。这首歌不止在旋律上打破了老胡的一贯风格,更让搭档多年的键盘手小焕都抓不住旋律的走向。曲子、词也是用了将近一年才最终确定下来。这首歌的词曲、吉他伴奏都由老胡一人完成的,在创作过程中老胡也是翻来覆去地挑歌词的毛病,只为写得恰到好处。
一年时间的精心创作、用心打磨值得“雕刻”一词,老胡几经考虑之后决定把它命名为《雕刻成歌》。寥寥几句,已是《雕刻成歌》的创作历程,没有想要诉苦的想法,只为作出了满意的歌而欢欣雀跃。
纣王老胡接受商界青年采访
老胡对音乐的诚恳不仅体现在词曲的创作上,还体现在他对音乐的执着追求以及创作所花费的心思上。
“我从小喜欢音乐,吉他和创作都是自学的。”
非音乐科班出身的他只有靠自己不断琢磨。1998年,在书店买本音乐教材都很难的年份,老胡找朋友借从国外带回的翻译教材,慢慢摸索,自学乐理、吉他。凭借着对音乐的足够热忱,老胡辞掉了原先稳定的工作,一头扎进音乐里,在音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、越走越好。
在老胡的音乐里,我们总会听到些许悲伤,但也能在歌中发现希望。喜欢听民谣的人,多是在一段旋律中、一句唱词里,听见了曾经的自己。老胡自带一种让人宁静的魔力,但是他的歌声中也透出一股强劲的拉扯感:你能听到旋律中的美好和迫不得已;能感受到歌词里对生活的无奈感;更能在忧郁的本色里找寻到契合内心的渴望。同时,他坚持做独属于自己的音乐风格,不做传统的民谣。音乐追求旋律上的细腻,偏向于流行民谣,相比于传统民谣会更耐听。
前几年乐队风头正盛之时,老胡也曾尝试组乐队,圈子里几个能力突出的朋友聚在一起,以老胡的歌为主进行重新编排、结构调整,开过几次演出后,慢慢发现这些歌并不适合整编的电声乐队,最终还是选择做减法,只选择留下键盘手配合演出。
纣王老胡和键盘手小焕
“诚恳”,是老胡对音乐的态度,简洁流畅的词曲、平缓的旋律、直达内心的歌词、沉浸的现场演出,这都是“诚恳用心”的见证。舞台上他或许只是音乐演唱者,舞台下却是音乐创作人、生活有心人。
舞台下,认真做自己
“我的猫还在呢!那只老猫11岁了,小猫也有7岁了。”
老胡家里现在有两只猫,小猫是在楼下捡的流浪猫,已经在他家被精心照料7年之久了。当被问到养猫对他的性格有没有影响时,他说:“我从小基本上就没断过养猫,不养猫可能会改变我的性格。”
养小动物的人相比于其他人心思应该会更细腻,就老胡来说确实如此。
老胡的猫(图源 纣王老胡微博)
老胡很虔诚地祈祷,希望冬天的流浪猫狗能够有个温暖的家。这位善良的人对一切生命都抱有慈悲之心,告诫自己不要杀生,曾经还举办了以“目光——让冬天的流浪猫狗有个家”为主题的巡演,也捐助过流浪动物救助站,虽然他的歌传递的多是忧伤的情绪,但是老胡却是一个温暖且心思细腻的人儿。因此他同理心很强,以致觉得动物和人类一样,面对死亡是会疼的。
老胡一直被这种情绪困扰,直到16年的某一天情绪再次涌上心头,他最终在这一天选择成为素食主义者。
按照老胡的说法,他属于“锅边素”,为什么会这样定义呢?因为吃素只是对自己的要求,他从不苛求别人: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,可以精准的在荤菜里瞄准自己吃的素菜;空闲在家,洗手做羹之时,也可以炒肉,但是却不能切肉,实在迈不过杀生这一步。老胡坚持吃素却又停留在锅边素,主要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家人朋友平添麻烦。
老胡做的菜(图源 纣王老胡微博)
惬意的生活状态、舒适的交际圈、热爱的音乐事业一直相伴于老胡,丰足的精神世界弱化了他对外界纷扰的感知力,享受生活的同时也一直坚守音乐阵地,只为创作好的音乐给爱听的人听。
短视频飞速发展,老胡开启直播模式,只是因为想老朋友了,想要给他们唱唱歌、聊聊天,网络上没有流量也不甚在意。
他创作的音乐会一直跟着自己心走,不受外界影响。作为独立音乐人的纣王老胡对其他的音乐人没有过苛刻的想法,从来只有惺惺相惜。“好的音乐商业化是值得的”,即使面对风评不好的网络口水歌,老胡也认为,“他们有自己的受众群体,我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,所以我尊重他们的喜好。”
对于音乐、对于生活,他都有自己的节奏,永远走在自己的路上,不影响别人,外界也不能动摇他。
巡演,一直在路上
老胡已经在巡演路上走了“十年”,即使是在去年特别艰难的情况下,他也在坚持跑演出。“因为去年取消了很多场的演出,所以就把今年巡演主题定成【靠谱】,希望今年的自己做个靠谱的人,演靠谱的演出。”
“我的歌都录出来了,我就特别想体验现场的感觉,想要带到每个城市去唱给他们听,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。”从最初想要体验现场,到觉得巡演可以激励自己创作更多的好音乐,再到现在每年都要开巡演和歌迷朋友们见面,巡演已经成为老胡每年的固定项目了。
十二年的巡演之路,跨越时间之长,老胡也算是巡演界的元老级人物了。
十多年前的巡演,设备、调音、灯光跟不上,甚至还会有人在台下摇骰子。如今,不光演出设备越来越好了,歌迷朋友也越来越沉浸演出现场。他在台上表演的时候,歌迷们是沉浸式的;串场调侃的时候,台下的朋友是走心回应的;一曲唱罢,歌迷朋友们的掌声是悦耳的。甚至还有个别歌迷跟着老胡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跑,只在巡演结束后微博艾特纣王老胡说一下就算完事儿,老胡说到这事儿的时候一脸的幸福。
今年的巡演,老胡还给现场的歌迷朋友们准备了一份特别的惊喜,一首从未发表的新歌《愿》将在每个现场独家上演。“这首歌是我自己跟自己对话的感觉,好像把自己分裂成两个,一面是善的、洒脱的,另一面是恶的、矫情的,不停地跟自己对话的一个过程。”用心创作的好音乐一定要先唱给爱他的歌迷朋友听。
纣王老胡演出现场
作为独立音乐人的老胡,在未来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音乐,上演更稳更靠谱的现场演出。比起上座率、流量数据,老胡更专注于自己的创作,以及现场的能力提升。“未来我会一如既往的巡演,坚持每年至少有一圈大范围或者小范围的巡演,还会催着自己多写一些歌,争取做个高产的音乐人。”
采访最后,记者问老胡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
“希望大家多关注我们国内的独立音乐人,他们没有公司、没有过分商业化,我们现在还属于那种地下的纯粹的原创音乐。大家多支持,有能力的可以买票看演出,也可以把你喜欢的音乐分享给身边的朋友。”老胡说这话时眼中透着坚定和真诚。
希望“靠谱”的不只是今年,以后每一年每一天都是靠谱的,走的每一步,每一程都是没有遗憾的。我们希望老胡每年都能上演“靠谱”的演出,产出满意的音乐作品,永远坚守音乐初心,永远热爱生活。
撰稿:李相玲
摄影:潘美书
摄像:刘 陈
编辑:龚春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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